
有位婆羅門拜訪佛陀,問道:「請問未來還會有多少像您一樣的佛陀成道?」佛陀回他:「無量無數,如恆河沙。」這位婆羅門一聽,心想:「既然未來還會有這麼多佛陀成道,那我到時再親近他們,出家修行就好啦!」他這麼一想,便歡喜地起身離去。
才出門沒多久,他就又動了一念:「那我何不問問,過去曾有多少佛陀成道?」於是,他又回頭問佛陀這個問題,佛陀回他:「同樣無量無數,如恆河沙。」他聽了心裡一驚:「原來過去世已經有無量無數的佛陀成道了,而我竟然都不知道要親近他們,出家修行,那麼未來就算有無量無數將成道的佛陀,我遇得到嗎?遇到了又會知道應該要親近他們,修行佛法嗎?」這麼一想,他看著眼前的佛陀,決定不再寄望未來,隨即合掌白佛:「請您讓我立刻在您依於正法、正律的僧團裡出家修行吧!」
同樣的,有一位外道修行人,他在求法的途中遇到佛陀,被佛陀的相好莊嚴,以及挺特安詳的舉止所震懾,於是上前問佛陀是怎麼修行的。佛陀回他:「我修行少欲知足、遠離欲愛、精勤正念等八大人覺,因而成就了佛道。」
這位修行人聽了有些茫然不解,便問佛陀要去哪裡,佛陀告訴他,自己正要去波羅奈國,將無上妙法普遍向眾生弘揚。這位修行人一聽,欣喜地回答:「太好了!我也想聽聽您所說的無上妙法!」說著,他便向佛陀辭行,為去波羅奈國聽聞佛法而做準備……
經典裡,這兩個故事裡的主角,命運截然不同。
第一個故事裡的婆羅門,出家後精勤不懈,不久便證得了阿羅漢果;第二個故事裡的修行人,卻在跟佛陀別過的那個夜裡,乍然往生。佛陀以天眼看見之後,深深感慨:「世人就是這麼癡傻,總以為命會常在,所以才會聽到佛法還充耳不聞,見到佛陀還不知道把握時機,就像得到了不死的藥卻不知道要吃一樣,這才生生世世,輪迴流轉不停啊……」
一念之差,決定了天差地別的結果,沒有生命無常的警覺,沒有迫切的生死之心,使得無量無數的佛陀成道了,而我們仍舊是凡夫,仍舊想著:「明天再……」、「改天再……」、「下一次再……」大好的因緣也因此錯過了,而我們甚至不知道錯過了什麼好事。
所以,就像作家張愛玲的一句名言:「成名要趁早。」其實,想想我們的一生,很多都需要趁早,愈早愈好,像是學習,要趁早;努力,要趁早;認識自己,要趁早;立志,要趁早;珍惜,要趁早……修行,也要趁早。成名與否,需要因緣聚合,然而,修行與否,只在當下的一念心。
但念無常,若要少一點遺憾,務必趁早……
